鹿城轶事

束鹿明臣马宗纲一门忠烈(转帖)

藕德斋主 辛集论坛 点击: 2018-09-07 22:18:28

吴三桂引清入关,逼得李自成仓皇出逃,节节失利。曾经反叛明朝,投降李自成的大官小吏,又纷纷倒戈,拜倒在清军脚下。唯有地处偏远山野的灵寿县,城门紧闭,清兵久攻不下。守城的士兵和百姓在知县马宗纲的指挥下,不 ......

吴三桂引清入关,逼得李自成仓皇出逃,节节失利。曾经反叛明朝,投降李自成的大官小吏,又纷纷倒戈,拜倒在清军脚下。唯有地处偏远山野的灵寿县,城门紧闭,清兵久攻不下。守城的士兵和百姓在知县马宗纲的指挥下,不曾投降过闯王,更不愿投降清兵。马宗纲,字建树,崇祯进士。他对守城部下和全城百姓说:“宁为玉碎,不为瓦全。我马某誓与灵寿城共存亡,生为大明臣子,死为大明英魂!” 一座小城久攻不下的消息,传到大清国建都北京的第一代皇帝顺治耳朵里,他对忠于明朝的知县马宗纲十分钦佩,当着满朝文武慨然称赞说:“明臣马宗纲,真忠臣也!”他下旨派将军松魁,率兵一万五千,围困灵寿,并说,“只准逼降,不准滥杀;只要活宗纲,不要死建树!” 松魁本是一介武夫,虽战功显赫,却少谋略,听了顺治帝的嘱咐,便说:“皇上,一个小小七品知县,即使碎尸万段,满门抄斩,又有何惜?”顺治帝说:“臣贵精忠。本朝初立,正是用人之际,岂可诛杀贤良?洪承畴尚可归顺我大清,何况一知县?若伤害他的性命,朕决不饶你!” 松魁兵发灵寿,将县城围得水泄不通。围困月余,城内弹尽粮绝,百姓啼饥号寒。眼见大势已去,马宗纲本想拔剑自刎,以身殉职,又想到城内百姓同清兵对抗这么久,自己一死不要紧,拥戴自已的满城百姓怎么办?若使灵寿城内苍生涂炭,他又确实于心不忍。正当马宗纲左右为难之际,松魁让部下用箭射进城来一封劝降书信,信上说:“只要马宗纲开城投降,高官任做,前程无量;他活,则全城百姓活,他死,则全城百姓死。”看了松魁的劝降书信,马宗纲放下一颗心来,决定忍一时之辱,以救满城百姓,于是下令:“开城!” 果然,清兵入城,一不杀人,二不放火,可谓秋毫无犯。马宗纲哪里知道,这是因为有顺治帝的旨意呀! 松魁来到县衙,只见马宗纲端坐大堂之上,身着大明朝服,目不斜视,一身浩然正气。松魁见状不由大怒:“你区区七品降官,见了本将,不跪不拜,竟敢如此无礼!”马宗纲冷笑一声:“我堂堂大明朝廷命官,岂有向异族跪拜之礼?荒唐!”松魁本是旗人,听了这话脸色铁青,怒吼道:“将这逆贼捆了!”一声令下,马宗纲便被清兵拖下大堂,押进狱中。 松魁把马宗纲一锁,可就急坏了一个人。谁?松魁的幕僚张思校。张思校忙对松魁说:“松大人,在下向你提个醒儿:皇上的旨意可还记得?”松魁说:“圣命难违,俺岂敢有忘。”张思校又说:“大人,对于马宗纲的为人,在下最清楚不过了。我同他有同窗之谊,又是同乡,要他归顺,不但要有耐性,还要以礼相待,学一学刘玄德三顾茅庐吧……”松魁打断了张思校的话问:“什么,你们是同窗同乡?”“是。”张思校点点头,便详细介绍了起来:马宗纲是直隶束鹿马家庄人,崇祯进士。自出任灵寿知县后,为官清正,爱民发子,深得百姓拥戴。家有八旬老母,中年丧妻之后并未续弦。膝下三子,除长子马宗仁娶妻成家在故里侍奉祖母过活外,次子马守义、三子马守礼,均在治所同住攻读…… 张思校与马宗纲同为县学生员,所以对马宗纲的身世颇为知底。听了张思校的介绍,松魁沉吟片刻说:“那就依你之言,我们以礼待他。” 不料,马宗纲旱把生死置之度外,松魁摆宴相请,马宗纲不吃;派人劝降,马宗纲不理。松魁没了主意,对张思校说:“姓马的就交给你了,你看着办吧,办好了,这是大功一件!”张思校一心邀功请赏,听了松魁的话,不由心中暗喜,却假意吐出两个字来:“只是……”松魁明白张思校的心思,便说:“只是什么?你尽管想方设法劝降,我授给你全权,行了吧?” 张思校见松魁答应了让自己全权处理马宗纲归降一事,马上派人来束鹿县马家庄去接马老太太和马守仁夫妻。马守仁之妻李氏刚为马家生下一个男孩儿,也抱上来了。马家祖孙三代一到,张思校急忙迎出住所,搀扶着马老太太进了屋,装着十分关心的样子,亲热地问:“伯母一路辛苦了!可还认得我吗?”马老太太耳不聋,眼不花,记性蛮好,她故意盯着张思校的红缨帽和马蹄袖,上下仔细地看了一番,才谈谈地说:“你是张思校吧?”张思校满脸堆笑:“不错,伯母真是好记性!”他吩咐手下人赶快设宴。   一时,酒菜端了上来。 望着满桌的山珍海味,马老太太明知故问:“摆酒设宴为的什么呀?”张思校说:“为您老一家人接风洗尘嘛!”马老太太冷冷一笑:“我们一家老少四口不饥不渴,老身倒是想先见见我那不争气的儿子!”一句“不争气”直说得张思校脸上发烧。他知道拗不过马老太太,就吩咐手下人带马宗纲来。 马宗纲来到张思校住处,忽然看到老母、儿子和儿媳,心里什么都明白了。他走到母亲跟前,“扑通”跪倒在地,说:“孩儿不孝,让母亲大人吃苦了。”马老太太让长孙马守仁将马宗纲扶起,又对孙媳李氏说:“快让你父看看孙子!”李氏将刚满月的儿子抱到马宗纲面前。马宗纲一瞧儿媳怀中的孙子,一阵悲哀涌上心头,不由叹道:“孙儿呀,你不该投胎到马家来呀!” 这时,马老太太对马宗纲说:“宗纲,你可知道,为娘我三十七岁守寡,一口糠一口菜地把你养育成人。为娘含辛茹苦,为的是让你光宗耀祖!你中秀才,中举人,中进士,直到出任这灵寿知县,全是皇恩浩荡啊!为娘的这些话,你可听进去了么?”马宗纲望着母亲说:“孩儿明白。”马老太太笑着点点头。突然,马老太太用手一指右边,问张思校:“那人是谁?一脸奸佞相!”张思校朝马老太太指的方向望去,没提防,马老太太猛地朝左边墙上撞去,顿时血染白发…… 马守仁和李氏见祖母自杀身亡,扑倒在马老太太的尸体上嚎啕大哭。而马宗纲只是两眼紧闭,如同并不知情一般,直到押回狱中,一言未发,一声不吭。 马老太太一死,张恩校立刻命人买来柏木棺材,把马老太太的尸体盛殓起来。然后他来到狱中见马宗纲。两人一见面,张思校便哭了起来:“建树,马年兄,我对不起你呀!”马宗纲却哈哈笑起来:“此话怎讲?”张思校说:“马年兄,假若小弟不请你同伯母见面,他老人家也不至于死得这么悲壮……”提到老母的死,马宗纲心如箭穿,可他面对张思校,却说:“我马某今生今世,再没有牵挂于心的事了!”张思校说:“人死不能复生,还望马年兄节哀,多多保重。”马宗纲说:“思校,你一口一个马年兄,莫非在你心目中,仍有我们过去的同窗谊、同乡情么?”张思校见问,手拍胸脯说:“丝毫未变!我张某倘有半句虚言,天诛地灭,不得善终!”马宗纲听张思校这么表白,正色道:“思校,你这样坦诚,我马宗纲也愿敞开胸怀:你如果是为劝降而来,那么,就免开尊口,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;假如真的是出于往日情谊,那么,我有一事相求。”张思校一听有求于他,心中暗喜:你有求于我,这有利于我劝你投降,便迫不及待地问:“马年兄信得过小弟的话,有什么事尽管讲来!”马宗纲说:“自古忠孝难得两全。对大明朝廷,我没有报效尽忠,如今家母逝世,我想尽尽为儿之孝。扶灵柩回归故里,在墓前守些日子的孝。不知你可否答应?”张思校一听作了难:若不答应,劝降无望;若要答应,这守孝可不是三天五天的工夫,自己怎么敢做主?他思忖半天,说:“马年兄,非是小弟言而无信,若是扶灵归里,安葬伯母,小弟还能做这个主;至于守孝的事,小弟必须向松大人禀报,得到首肯才行啊!不过,小弟在松大人面前,一定尽力通融。” 说过这番话,张思校马上去见松魁。松魁听了便问:“这怎么行?叫我如何向皇上交代?”张思校到底是巧舌发簧,对松魁说:“将军,这是放长线钓大鱼。皇上旨意要留活口,马宗纲老母已死少了牵挂,若不待以时日,又岂能使他回心转意?将军尽可据实向皇上禀奏,谅皇上不会怪罪将军,反倒会认为将军是奉旨行事,说不定还能得到赏赐或升迁呢!”松魁一想,张思校这话不无道理,倘把马宗纲押解进京,皇上若要召见,他却宁死不降,岂不是自寻麻烦么?这么一思忖,他就同意了。松魁班师回京,向顺治帝复命去了。   张思校大喜,马上又回到狱中,把喜讯告诉了马宗纲。马宗纲万没想到松魁会放自己回故里守孝,便对张思校说:“思校,多谢了!”张思校把头摇了几下说:“马年兄,松大人虽说恩准了,可他又说,年兄是钦兄,这守孝不能跟常人相同,要把你们父子四人一并监禁在墓前……”马宗纲说:“这也无妨。” 由清兵押送,马宗纲一家人扶着马老太太的灵柩,回到束鹿县马家庄祖茔下葬。安葬了马老太太,除了准许马宗纲儿媳李氏在家中哺育婴儿外,他们父子四人均被监禁在墓旁开掘的土坑中。这土坑深两丈有余,长宽近丈,如同飞鸟入笼。 起初,清兵管得还松些,李氏给公爹、丈夫和两个小叔送多少饭菜,全部吊进坑内,从不克扣。父子四人要解手时,清兵便放下软梯,让他们出来方便。半个月过去了,情况就变了,李氏送的饭菜,一多半被倒掉,吊下去的仅够一人勉强吃饱。父子四人要解手,软梯也不放了,他们拉屎,撒尿,也只得在坑里了。张思校的用心很明显,以减食来施加压力,逼马宗纲就范投降。 仅够一个人吃的饭菜吊到坑内,子让父,父让子,兄让弟,弟让兄,谁也不肯动手。一份饭常常是推来推去,原封不动。这天夜里,马守仁趁马宗纲昏昏入睡时,悄悄对两个弟弟说:“我身为老大,且已成家生子,哥哥要先尽孝,坚决绝食。你们两个要劝父进食,保全他的性命。听说福王在南京登基,只要父亲健在,一旦脱离虎口,仍可为朝廷效力呀!” 七日之后,马宗仁便活活饿死在坑中。丈夫死了,李氏强压着心中的悲痛,仍旧一日三餐,为公爹和两个小叔送饭,就像马宗纲在马老太太死后那样,不言不语,一声不哭…… 马守仁饿死不久,马守义和马守礼也相继绝食而死。马宗纲心如明镜,他知道三个儿子舍身保自己活命是为了什么。 张思校见马宗纲一家七口接连死去了四口,而马宗纲竟然像是丝毫不放在心上,反倒使他沉不住气了。张思校想:难道是谁走漏了风声,使他得知福王在南京登基的消息了么?他既然不像三个儿子那样绝食而死,必定有他的打算。于是,张思校暗地下令把李氏送来的饭菜一律倒掉,他想以断食来试探马宗纲的反映。 三日后,张思校见马宗纲面对死亡毫不惧怕,依然不肯投降,感到有些骑虎难下:都说人不食七日而死,倘若把马宗纲饿死了,不用说邀功请赏了,怕是连命也保不住了;可是若恢复马宗纲的饮食,自己出尔反尔有失面子不说,若劝降终不成功,又如何向松魁和皇上交代呢? 正当张思校无计可施的时候,马宗纲的儿媳李氏求见,问张思校道:“不让我公爹吃喝为的哪般?”张思校冷冷一笑:“这是朝廷旨意,不归顺就得活活饿死!”李氏说:“既是这样,俺愿去劝说公爹归顺。”张思校不由大喜:“好!只要劝说你公爹归顺大清,我担保他加官进爵,享不尽荣华富贵!” 李氏进入土坑之前,清兵将她浑身上下搜索一遍,确认没带任何食物,这才让她进了土坑。土坑内如同猪圈一般肮脏,铺的柴草已经霉烂,坑角积满粪便。李氏看着待自己如同亲生女儿的公爹,此时已奄奄一息,她再也忍不住了,嘴里叫着“爹爹”把仰卧在柴草上的马宗纲扶坐起来……马宗纲睁眼一看,自己躺在儿媳怀里,不由一阵心酸:“儿啊,自你进俺马家,没有过过舒心日子,为父成为阶下囚,更苦了你了!”马宗纲有气无力,言语像蚊蝇飞的声音一样微弱。李氏说:“爹呀,非是孩儿忤逆不孝,你就归了大清吧,何苦把自己和一家人弄得如此下场!”李氏这话一出口,马宗纲顿如五雷轰顶,两眼立刻射出两道火光!他正待发作,忽觉右臂生疼,原来是李氏狠狠捏了他一把。马宗纲是何等聪明之人,这一捏,便知是儿媳制止他发怒,是用这话来迷惑坑上的清兵…… 一连三天,李氏每天上午下午两次来劝说马宗纲。断食的第七天,马宗纲朝坑上喊:“嗨!快去叫张思校来,我有话要跟他讲!” 张思校匆匆赶来,站在坑上问:“马年兄,苦海无边,回头是岸,你终于想通了?”没料马宗纲却说:“思校,你敢同我打个赌么?我想同你一赌输赢!”张思校大惑不解,又问:“马年兄,你要打什么赌?”马宗纲说:“我已饿了整整六天了,都说人不吃饿七天必死,再加四天,我若能挺住不死,则是天意,你放我出去;我若挺不住被饿死,则是天绝我命,我马宗纲死而无憾。你敢赌么?”张思校没想到马宗纲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,他思索片刻说:“马年兄,你要同我打赌可以,不过要再加两天,十二天为期。你若能活过十二天,我舍得一身剐,也要私下放你;要是你挨不过这十二天,就得归顺大清。怎样?”马宗纲爽快地回答:“一言为定!” 张思校这个奸诈之徒,回到住所,反复思索:马宗纲为啥要打这样的赌呢?莫非李氏真的劝得他动了归顺之心?既如此,开口归顺就得了,又何必打赌呢?也许是出于面子,给自己找个下台阶。这样的话,他不吃不喝,能活过十二天么?这是绝对不可能的。看来,这个赌里一定有诈。从这天起,张思校明的放松对马宗纲的监视,暗中却时时刻刻关注着马宗纲的身体状况和思想动向。他盼着马宗纲饿得挺不住时,说声愿意归降,他就大功告成。谁知第八天、第九天、第十天过去了,马宗纲仍然挺得住,仍不说归降的话。张思校慌了,他要亲自监视,看马宗纲的赌里到有着什么鬼。 第十一天上午,李氏从软梯上往坑里下,下了一半,又上到坑口四下望望,她见没人监视,便放心大胆地下到坑里,向公爹走去。谁料,李氏这一放心,反倒中了张思校的奸计。正当李氏解开衣扣,为公爹喂奶的时候,张思校已出现在坑口上。他注视着人间这罕见的一幕,不由得一阵心惊肉跳。待李氏让爹吮干了双乳,起身扣扣时,只听张思校说:“马年兄,翁吃媳乳,成何体统?所幸仅我一人在场,若让士兵们传扬出去,岂不让天下人耻笑?”没等马宗纲回话,李氏愤然正色道:“张思校,你绝我父饮食,欲置人于死地,简直禽兽不如!我断子乳,以救父命,还不是你逼的么?古有二十四孝,俺再续上一孝,让世人都知道,今有二十五孝了!”接着,马宗纲义正辞严地说:“天下百姓所不齿者,卖国求荣,为虎作伥!难道你这寡廉鲜耻的叛徒,也懂得世上有羞耻二字吗?” 张思校闻听此言,恼羞成怒,吼道:“来人,先把李氏拖上来铡了!”清兵应声上前,从坑里拖出李氏。李氏临死毫无惧色,骂不绝口。当李氏被拦腰铡为两截儿时,行刑的清兵个个浑身发抖,心中打颤。 马宗纲在坑中听到儿媳惨死,悲痛万分。他知道不顺从张思校的妄想,终究要被折磨死,抗清复明的心愿难以实现,便大骂张思校是“无耻叛徒,不得好死”,然后用手铐猛击面门,壮烈殉节。 不知出于什么考虑,张思校慌慌张张赶到了马家。进院,他就听到马家仅剩的一条性命――出生仅有两个来月的婴儿哭声。进屋一看,坑上襁褓中的婴儿,瘦得皮包骨头。炕头上放着半碗菜汤,显然,李氏是用这菜汤来喂养爱子,留下乳汁,去维持公爹性命。 见此情景,张思校不由自主地浑身战粟。令人意外的是,张思校竟吩咐手下人,找来了奶妈,叫给婴儿喂奶。谁知奶妈的乳头放到婴儿嘴里,这孩子却不吮吸,照旧啼哭不止。据说这是因为李氏为了使孩子不吃奶,往乳头上抹过辣椒。孩子辣怕了,再不吃奶。一连换了几个奶妈,那婴儿一口奶水也不吃,一直蹄哭,哭着哭着就断了气…… 张思校垂头丧气,只好回京,向皇上禀报实情。顺治听了,对马宗纲备加赞扬:“不贰臣者,忠义之士也!满门男女个个忠烈,更是亘古少有!”遂下旨:厚葬马宗纲一家老小,坟前建造牌坊,以旌其忠;为马宗纲树碑,刻“第一丈夫”四字,并命为马宗纲立碑之日,将张思校押到马家墓前凌迟处死,以慰马宗纲一家老小在天之灵。 忠于大明的马宗纲,生前万万没想到,为了大明江山,一家七口,竟会一齐捐躯;也没想到,全家死后,竟会得到清代皇帝的褒奖和厚葬;更想不到,他骂张思校“无耻叛徒,不得好死”的预言,很快就应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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